usual一无所有（樊雯）

〔砂理〕匹诺康尼，很神奇吧（）

换身体梗，原著2.1剧情向

cp砂理，逆家退散，一发完

沙雕发疯向，超级ooc致歉！

对不起我来污染tag了QAQ

（一）

“……教授？”

砂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“自己”，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些颤抖。

不对，这声音该死的熟悉。

这又是怎么回事呢？

故事发生在砂金和维里塔斯到达匹诺康尼的又一个晚上。二人早在朝夕相处中就心意互通，确认了关系。所以一直到深夜，一路你侬我侬的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。

然后，根据星穹铁道优秀的cp匹配机制，他俩华丽地走反了。

（ps：也可能是因为坠入爱河中的人多少有点迟钝，对吧两位？）

且不提匹诺康尼是否有强行1v1注册登记的说法，就看着眼前穿的花枝招展的“砂金”在沉默后发出“零分，给我闭嘴。”这种话属实是让人贻笑大方。

维里塔斯皱眉，其实他也对属于“自己”的脸，发出不属于自己的“嘲笑声”接受无能。

“梦境中途退出会打乱计划，这该如何处理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砂金的语速肉眼可见地放缓，明明使用的是“真理医生”正气凛然的声音，眼下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做贼心虚味道。

“哦？”维里塔斯挑眉，有些不习惯的去仰视对方那张微微僵硬的“自己”。

“我记得这次的任务，某位疯狂的赌徒将押注自己的性命，化为子弹？”

“没有，没有的事。”

“听说，匹诺康尼很快就要迎接一场盛大的死亡？”

“教授啊你听我解释！！！”

这下砂金慌了。

作为成功从奴隶爬到如今公司高管位置上的他，唯一的筹码就是他自己。

而如今，这枚筹码只能变成他的爱人教授。

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。

无论如何，砂金都不希望他的爱人去冒险。

“我是谁？”维里塔斯提出问题。

砂金回答的异常果断：“你是我亲爱的教授，我的爱人，也是我最珍视的人。”

“回答的很迅速，加五分。”教授认真地看着“自己”的眼睛，仿佛在直视对方的灵魂，“光会甜言蜜语可不够，在乎在乎自己的安危，愚蠢的赌徒。”

“可是…教授……”砂金语气诚恳，“我不能没有你——”

话音未落，砂金的身上便挂好了三层负面效果，紧接着被粉笔一顿追加攻击。

“我也不能没有你，白痴。”维里塔斯好气没好笑，“学会换位思考，会对你有利的。”

“知道了，教授。”

不明所以的开拓者路过，随后迅速逃开。

家人们谁懂啊？早上在翻垃圾桶，不小心撞见了义父低下头被公司的砂金先生训话。

果然是匹诺康尼，什么都有啊。

一岁出头的星核宝宝感叹道。

（二）

“看来我布置的谜题还是太过简单了，公司的使节。”

“就论益智游戏的标准而言，还不错。”

“？”

星期日觉得很不对劲。

身后站在阴影之下沉默不语的，是他从公司那里离间来的教授维里塔斯.拉帝奥。

而在对面板着个脸的，是公司的使节砂金。

可是，单看这二人对视的神态，总是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。

早就听闻公司的砂金同这位教授亲密无间，但看如今的局面，别是单恋未果吧。

“砂金”面色僵硬地站在星期日面前，看着“拉帝奥教授”表情急切地做口型：

教授，别板着脸啊！想想我平时的做风！

看懂口型的维里塔斯沉默片刻后，整理了一下衣领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：“承蒙谬赞，星期日先生，也感谢你们花了不少的功夫欢迎我们。”

该说不说不愧是天天黏在一起的小情侣，维里塔斯迅速模仿起了对方的神态，尽管这虚与委蛇的态度让他有些不适。

“只是这实在不像是诚心邀约之人会做的事。”

在边上观看全程的真·砂金认真点评表示有点对味，但不多。

“所以这并非邀请，而是传唤，在谈话开始前，我需要对你的品性做些考验。”

“我猜，你身边这位博学的朋友帮了不少忙吧。”

说罢，星期日转头微笑着看向“拉帝奥教授”，看着对方转过头掩盖住神情，感觉自己的计划非常顺利，于是回头……

正巧看见“砂金”盯着“拉帝奥教授”，面上变得板正僵硬起来。

星期日内心os：好像错过了什么剧情？

维里塔斯则是在看到那张“自己”的脸上仿佛与生俱来的嫌弃，陷入了沉思。

怪不得当初和砂金刚刚在一起时，对方总是患得患失，原来是自己表情太过严肃了。

而不明所以的砂金还在困惑：教授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？我演错了嘛？

不过幸好星期日的视线并没有放在二人怪异的举止上，而是转而继续与“砂金”对峙。

几番正面交锋后，二人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这位星期日先生的为人处事，只不过在听到对方提出的问题后，画风变得越发过分。

致命n连问之——

“你是否来自茨冈尼亚的埃维金氏族？”

“是。这似乎与提问无关。”

“……埃维金氏族是否没有任何读取，篡改，操纵自己或他人思想的能力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纵使砂金总是能敏锐地观察到自己的情绪，维里塔斯也明白这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，而是在奴隶堆里摸爬滚打出的成果。

“你爱家人胜过爱你自己吗？”

不必犹豫，此刻依旧扮演着“教授”的砂金无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此刻，“砂金”的声音盖住了“维里塔斯”的低语，两道声音完美地重合。

“是。”

……

“你憎恨，并想要亲手毁灭这个世界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前面的配合天衣无缝，只有这个话题，两人都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中。

因为他不知道，而他也不知道。

明明只有一个人接受审问，却让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了压抑与窒息感。

后面的“背叛”戏码二人是心知肚明的。

只是，维里塔斯需要对着那张“自己”的脸，怒骂“拉帝奥，你这个混蛋！”

砂金：……差点没绷住。

以为看懂剧情的星期日看着两人决裂，内心真诚地回应：……砂金先生，实在很抱歉棒打鸳鸯了，可是我救妹心切，你忍一下，结束后我在匹诺康尼给你们场地办婚礼。

（三）

对峙结束，“砂金”也被束上了“同谐”的咒语，二人并排走在街上。

“接下来的剧情，我会在你身边。”砂金摆出了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，这反倒让维里塔斯有些忍俊不禁。

“按照计划，你应该去酒店的房间，而不是陪在我身边。”他顿了顿声音，

“还是不放心？”

拉帝奥站在砂金面前，尽管“同谐”的力量确实不好受，他也依旧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
原来，当时的他这么疼吗？

拉帝奥教授这样想着。

“怎么可能放心啊，教授？”砂金尾音上扬，脸上一副小狗垂耳的模样，露出了“教授快抱抱我我要碎了”的表情。

维里塔斯内心纠正：到底是谁要碎了？

维里塔斯看着对方张开的手，在梦幻如泡影的滤镜下，依旧轻轻地抱了上去。

明明是对等的拥抱，甚至是砂金先求取的，眼下，维里塔斯却在细细密密的疼痛中得到了安慰。

“等你凯旋，教授，到时候咱们好好逛逛匹诺康尼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（四）

诅咒是给予“砂金”的，自然，幻象也应是给予砂金所能理解的。

可是，当“未来の砂金”准备给对方一个surprise时，却反被眼前的一幕狠狠震撼。

很喜欢匹诺康尼的一句话：“啊？”

在幻境中，每个人的灵魂都会显露最真实的模样，所以他看到的并非是自己，而是每个砂金都会喜欢的维里塔斯.拉帝奥教授。

而眼下，维里塔斯正身子半蹲，轻轻抚摸着小卡卡瓦夏的脑袋，表情明显软化了下来。

“卡卡瓦夏，是吗？”

“嗯，先生好。”

小卡卡瓦夏看着眼前高大而俊美的紫发男人，眼底开始冒星星。

好好看，是没见过的漂亮大哥哥！

好想和他交朋友！

妈妈说过，交朋友需要拿出“真诚”……

小卡卡瓦夏绞尽脑汁地思索后，张开了双手：“先生，交个朋友可以吗？”

“果然是……”维里塔斯看着这如出一辙“求抱抱”的pose，手下意识接住对方。

随即，卡卡瓦夏的小身子便趴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
“未来の砂金”：！！！

他急忙迎上前，本来打算分开二人，可是二人氛围过于温暖，他的手直直停在空中，转而变了语气：“那个‘我’怎么回事？”

维里塔斯抬头，就抱着小卡卡瓦夏的动作抬起头，看到了一脸黑线的“砂金”。

“是意外，我们互换了身体。”维里塔斯简单描述了现状，在“砂金”对那个“自己”愈发嫌弃的表情中总结，“梦境中不会死亡，所以代执行任务的风险不算高。”

“如果那个‘我’真的放任教授你代为执行任务的话，我都不想承认我们是一个人。”

眼前的“砂金”开口。

“很遗憾，眼下这是唯一之举。”维里塔斯饶有兴趣地看对方，似乎希望对方详细说说。

“……教授，我了解我自己。”“砂金”双手环抱在胸前，“啊，算了，给他留点心思。”

（四）

“收到消息了，拉帝奥教授，我和‘翡翠’小姐马上就会来。”

托帕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那头传出，连带着作为背景音的账账哼唧声。

“真是辛苦你了，托帕小姐。”“拉帝奥教授”的语气不咸不淡，偏生让托帕听出来一丝语气的不对劲。

“教授？”
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拉帝奥教授”笑眯眯地回应。

“你是被砂金那家伙传染了吗？感觉你们的语气越来越像了。”

托帕表示了对砂金那种欠揍语气的嫌弃，听见了表示马上到站的声音后她便匆忙挂了电话。

“真是的，该说不愧是同事一场吗？”砂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很好，没有把教授的衣物弄脏。

教授的洁癖很严重，属于是哪怕受了重伤也不愿让自己的袖口沾地的那种。

“可惜，我接下来要不敬教授了。”

砂金放下手中的刀，思索片刻后放回了原位，转而用拉帝奥的手机给开拓者发了信息。

“出了点意外，麻烦待会来我房间。”

砂金熄灭屏幕，随后躺在入梦池里，一切准备就绪，他缓缓闭上眼。

“对于赌局，我从来没输过。”

（五）

其实，维里塔斯很抗拒砂金此次的任务，即使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死。

他来自未来，

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回到了这个时间节点。

这个砂金目前人生中最惊险的片段，哪怕早已过去，每每提及，维里塔斯心底没来由地颤抖。

砂金不仅是在拿自己作为筹码，也同样将所有在乎他的人的心压在了案板上。

所以维里塔斯总是称呼他为“疯狂的赌徒”。

可是如今，他却在“同谐”的作用下，切实感受到了砂金仅仅肉身上的苦痛。

可是心也很痛，为什么？

明明没有经历过，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。

因为这不是砂金的痛，而是维里塔斯自己的。

他心疼了。

无论是刚刚天真可爱，一尘不染的卡卡瓦夏，还是所谓的那个“未来砂金”所表现出的，张扬，疯狂，以及面具下的温柔，那都是属于砂金的沉淀，是砂金这个人所拥有的人格魅力，也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所覆盖的悲哀色彩。

维里塔斯站在了台上，此刻他就是砂金。

真是怪异而稀奇的感受。

他现在就是那个赌徒。

又或许，在他爱上砂金的那一刻，他的爱就化作了砂金的又一副筹码。

多么残忍而浪漫的事实。

他登上舞台，在长久的扮演中终于丢下了最后的羞耻心。

维里塔斯清了清嗓子。

“欢迎所有匹诺康尼的游客，来参观属于‘砂金’的演出，这将会是，最盛大的，最成功的舞台。”

（六）

黄泉如约斩出了那一刀。

当她急匆匆地抵达虚无空间时，出乎意料地，她松了口气。

“果然不是砂金先生，幸会……”

“叫我拉帝奥就行，我是他的搭档。”维里塔斯斟酌着用词，不过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。

“单看皮囊我无法推断出身份，可是在我斩下那一刀时，感受到的不止‘同谐’，还有‘欢愉’。”

“酒馆”那群家伙？

维里塔斯皱眉，思索不到那群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意义。

亦或许，这群愚者做事从来不需要目的。

“你的语气比起砂金先生本人还是差了不少的，”黄泉客观陈述了自己的看法，“你一直在强调‘砂金’，而不是‘我’，想必瓦尔特先生和姬子小姐应该也有所察觉。”

“无伤大雅，我的目的已达成。”维里塔斯看了看后方的光芒，在弥漫的“虚无”中是显得那么刺眼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他再一次蹲下身，摸了摸卡卡瓦夏毛茸茸的脑袋。

对方歪着脑袋，甜甜的笑着。

“大哥哥，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？”

“……会，但你记住，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，”维里塔斯似乎想到了什么，无奈地笑了，“罢了，这些还是当着他本人的面说好了。”

他告别了卡卡瓦夏。

如同每一个过去一般，他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教授！你倒是等等我啊。”

一个声音响起，落在维里塔斯的心上。

end（还有一点点彩蛋）